不成調

年少。

XS

 

  即使以最完美的方式擒著弓,準確無誤的落在正確的弦上,理應隨著振動而認命響起的矯柔樂聲卻

仍是隱沒,以它一貫的造作方式。

 

  不過是個荒腔走板的鬧劇。

 

  弦的關係?

  無以見得。

 

 

  一觸即發的導火線究竟是什麼已不再重要,當務之急到底還是壓抑荒謬的

情感直至消逝。

  屆時,梗在喉頭的說不出口自會隨著鼻翼間的酸楚一併神隱。

  

  像初識時那般單純。

 

 

   他發現那個說要留長頭髮立誓的愚蠢垃圾不在終日圍繞在自己身邊。

  不爽。與日俱增的心情使他的臉上蒙上一層霜。無以名狀的一些什麼飄散開來,或許是沒有察覺,又

亦或是刻意遺漏,逐漸漫開的情感他不以為杵。

  

  只是有點冷清。少了你。

 

 

 

  你混亂的撓著自己的頭髮,平時白燦的髮絲凌亂而失序,變了調似的黯淡。

  明明他對你如此不屑一顧。

  明明他總漠然的望著你,鮮紅的眼裡滿是諷刺的厭惡。

  明明他這樣疏離。

  你為了他的憤怒臣服於他的腳底下,但你不許自己沉淪。

 

  他是你的王。

  君。只能是王。

  但思念卻逕自流洩,猙獰著蜿蜒攀附整顆心臟。當心跳鼓躁耳膜之時,幾近於麻痹的大腦卻又浮現出他的身影。

  頗微弱,令人不自覺想要捕捉。

  一觸,

  即碎。

 

  

  做出自己作噁的舉動,但他移不開視線。

  月光從明淨的窗灑入。他看著你略顯蒼白的睡臉。

  銀白閃著淡淡的光輝,在旁綴著總是神氣的臉蛋。

  你承諾不剪斷的髮,原先不以為意的誓約閃過腦海。

  莫名的在意起來。

 

  夜色下的你使他佇立良久。

  並不是囂張的神態,此時恬靜的容顏顯得有些脆弱。

  當他看見有著透明的一痕什麼自己眼眶滑落時他聽見自己的名字。

  誰,這麼悲傷的。

  「垃圾。」低喃著,拉哩拉扎拉哩拉扎~~

 

 

 

 

  你在他鮮紅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炙熱的溫度來的太快。

  望著你,火一般的灼熱。

  他眼裡翻湧著什麼你沒有看清。

 

  扯起你的領子,他俯身咬上你的嘴唇。

  第一次,唇上的熱度不只是自己的。

  第一次,他喚你的名。

  第一次,你深陷於口中的血腥,像嗜血的鯊。

  又或許,舌尖上的甜膩,不單單只是,血。

 

  口裡的呻吟聽來有些諷刺,但無法抑制。

  示弱般的嚶嚀,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大幅度的索取。

  遊走在指尖的也許不只是近乎灼燒的溫度。

  伴隨著微弓起的後背以及漸漸貼近的暖意,逐漸攀升而上的是什麼你不願去想。

  

  將臉湊向你的耳際時細軟的髮絲拂過他的臉龐。

  有點癢,但確實勾起他的一些什麼。

  理智斷線的結果你幾乎無法負荷。

  或許留長也不錯吧。他想。

 

  你終究還是放縱自己沉淪。在這亂了拍的漩渦。

  粗略的溫柔以及自私的佔有慾交織成一種挺潦倒的放手一搏。

 

  管他去死。他對你說。

  你對自己說。

 

  破碎的情感構不成樂章。

  而他漫不在乎的舔舐同樣濕潤的舌。手指抬高你的下頜。

  --太甜。

 

  

  野性主導的混亂篇章是一種無法哼唱的吻觸。

  但在他凝視你之際,你想你會開始習慣這混帳的--

  旋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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